经此一事之后,祁盏根本没去刑场看任何人行刑。

    她就等着那一场。

    “若儿。”许苒筠唤道。

    祁盏抬头,“啊?哦......姐姐来了。”她放下书道。许苒筠凑过去低声道:“这几日,府里人还没回来,我发现了个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祁盏提起兴趣问。

    许苒筠低声对祁盏道:“就是段知她好像偷人……这我不是乱说的,她住的冬枣居整日闭门不开,她也不怎么出来……那次章王谋逆,我去拍她的门,让她跟我待在一起,就发现她在房中鬼鬼祟祟的,衣冠不整,神情慌张。她说自己是睡着,可那件藕色裹胸还丢在地上……你说这是不是怪异?之后我便留心了一些,发现咱们家里送水的外人,总是会经过冬枣居。”

    祁盏疑惑:“送水的?”

    “是啊。一棠管家雇了外面伙计拉水,故而这不是咱们府里的人。嗯……在你进府之前就用了。倒是有些年头了。”许苒筠回想。祁盏摸摸指间的戒指。“姐姐,我都不懂这些,可否给我讲讲,遇到这些该怎么办?”

    “其实遇到这些,都是打死的。反正是妾。”许苒筠怕吓着祁盏,也只是草草一说。

    “殿下,老爷来了。”穗儿在外通报。

    祁盏起身去迎,“爹爹……”

    “若儿啊,你今日怎么没去菜市口看行刑啊?”风舶问。祁盏给他斟茶,他也不客气,拿起来一饮而尽,倒真是渴坏了。

    “不看不看。怪吓人的。”祁盏娇俏道。

    风舶笑道:“你不去也好,南握喻这老狗真是可以了,他真是到死了还不见棺材不落泪呢,非要大骂太子殿下,下面的百姓险些上去撕了他。”

    祁盏喝着茶,一脸迷茫。“骂哥哥作甚?”

    “还不是他不服不满呗。反正人都死了。嗯……等下午时候,我回老家了,得把婉娘接回来。梓粟和鸾姐儿都还小在京城家大下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祁盏点头,“如此是极好的。”

    许苒筠也道:“这府里怪冷清的,早些接回来,咱们早些团聚。”

    风舶又吃了一盏茶。“你说得极是。那爹爹下午就动身了,若儿一人在府中多跟苒筠照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