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跑了。

    祁祜心想,若是他和若瓷能一直如孩童一般,该多好。

    将军府落霄洲中,祁盏看完了手中的书信,便转身放入香炉中焚了。

    顿时屋内燥热,祁盏拿着团扇带着蝶月去了院子。

    “这府中少了鱼姨娘,倒是不热闹了。”祁盏坐在河边道。蝶月道:“是不热闹了。她总是帮着殿下管事儿,招呼里招呼外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大夫人呢。”

    祁盏望着河面一笑。

    “蝶月,明日我得进宫一趟,父王封了那个舞姬孟瑕为孟美人。跟着还升了几个妃嫔的位份,贵妃娘娘设宴,想让我去。”

    蝶月蹲下划水玩,“幼宜公主的母妃呢?”

    “落常在?那自然是没晋升了。呵呵呵呵,父王想是都把她忘了。可怜她膝下也没个皇子,人也不是有心机头脑的,不然还能往上争一争。”祁盏给蝶月煽着扇子。

    她说完话,便听到了一阵细细碎碎的哭声。

    “蝶月,你,你听到了么?”祁盏问蝶月。蝶月起身道,“谁在那边哭?来人,快去看看。”

    后面的丫鬟去看完,跑回来道:“回殿下,是林姨娘。”

    “林川姐姐?”祁盏道:“快请来吧。”

    蝶月命人请来了林川。

    此次面见祁盏,乃是林川初次离她这么近,难免心有胆怯敬意。祁盏全无架势,请林川坐下。

    “姐姐,今日天色这般爽朗,为何自己躲在暗处哭?有什么还不能跟本宫讲的么?”祁盏的声音悦耳,林川倒是放松了些。她擦擦眼泪,“不怕殿下笑话,今日婆母叫妾身去训斥了两句。唉......也是妾身的不是,不能为将军诞下个一儿半女......”

    祁盏安抚笑笑,“这事儿急不来的。将军都多久没去姐姐的瑶仙居了?”

    “殿下知道妾身住的地方?”林川没想到,祁盏从未跟自己闲聊过,竟还知道自己的住处。祁盏笑道:“本宫如今当家嘛。自然是知道的。”

    “也是......”林川低下头,“是妾身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