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下翻寻了一下,其他几个尸体都被人割掉了脑袋。这肯定是人为的。而不是莽牯蛤蟆干的。这蛤蟆虽然喜欢吃内脏,但是对人的脑袋没什么兴趣。
他看了看地面,有一些枝叶被压倒,显然,那人带着莽牯蛤蟆往北走,回华夏去了。
“要是没有了这莽牯蛤蟆,我怎么突破筑基境界啊!敢抢我钟如海的莽牯蛤蟆,我一定要杀了你!”他排除了几个方位,很快就找到了正确方向,顺着丛林里的蛛丝马迹,他疯了一样的运转灵气,开始在树林里狂奔。
大概狂奔了两个小时,钟如海终于寻着踪迹,找到了景芳村外面的那个哨所。
他远远的,就看到几个人头,摆在一张供桌上面,那几个人头显然就是野人山里面那几个无头尸体身上的。也就是说,那个抢了他蛤蟆的人,肯定来过这里。
不过,钟如海也不是傻子,一看那里足足有一个排的战士,他就算本事高强,面对机枪,被打中了,也得受伤。
他整了整衣衫,然后走过去,对着外面站岗的小战士柱子,问道:“你好,这位解放军同志,我想问一下,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这里?他刚从南边丛林回来。”
“你是谁?干嘛问这个?”柱子立马警惕起来,这人打听杨云帆上校,一看就不是好人。
钟如海憨笑道:“那个,我刚才在山里挖药,捡到一个名贵的手表,老远看到他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我叫他,他也听不见,他走得太快,我也没跟上。我想这表挺贵的,他丢了,一定很心疼。”
说着,钟如海憨笑着,把一个卡地亚机械手表拿出来,晃了晃
柱子看钟如海穿着朴实的劳动人民衣服,灰不溜秋的,还背着一个药篓子,确实挺像是附近的村民。一个村民是不会有这么好的手表的。虽然柱子也不清楚卡地亚手表代表着什么,不过看起来挺洋气的,比连长手里那只表还要漂亮不少。
估计,这手表,还真有可能是刚才那个杨云帆上校丢的。
再说,杨云帆上校一个人能弄死七个鬼子,英雄了得,谁敢打他的主意?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于是柱子便指了指南边的马路道:“杨云帆上校刚出发不到半个小时,估计是去车站了,这边的车子是一天两班的,你去汽车站看看,估计还没走。”
柱子不知道,杨云帆是开着吉普车来的,吉普车就停在几公里外。
“谢谢你小同志,真是帮了大忙了。”钟如海闻言,忙对柱子感谢道。
被老乡感谢,柱子却是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只是问个路,谢啥啊?我还得谢谢你,杨云帆上校丢了手表,估计挺心疼的。”
“那不多说了,我还得去追那个什么杨上校。”钟如海转过头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娘的!杨云帆,老子记住这个名字了,敢抢老子的莽牯蛤蟆,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也得把抢了老子的东西给吐出来!
走了一会儿,钟如海四周观察了一眼,认为这边荒无人烟,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于是便运转灵气在脚底,一步跨出,就是七八米。他就这样在泥路上狂奔起来,不一会儿,就烟尘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