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槐冷下一张脸,扭头要走,被许晚洲拽住。
“为什么一见我就躲?”
章槐粗暴甩开他的手,厌恶地掸了掸袖子:“我不喜欢跟一夜情的人扯上关系。”
“可是……”
“也不要再送东西给我。”
“为什么?你明明喜欢。”
“我喜欢就得接受你?”章槐轻佻地挑衅,故意激他,“我喜欢的多了去了。”
“你当然可以拒绝,这是你的自由,我愿意给你送。”许晚洲一点都不生气,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你还喜欢什么?”
“别来烦我!”
章槐厌烦地甩开许晚洲,他走到摊前,拿起一把剪花的刀扬了扬,冷酷无情地警告:“再有下次,我就对你不客气。”
“这么凶啊?”
许晚洲凑上前,一把握住章槐的手,剪刀口开着岔,从他衣领前惊险划过去,章槐的手明显后缩,瞳孔也跟着惊惧一缩。
“把刀放下,杀人偿命,你要是不小心把我捅死了,那你恐怕也得跟我一起死。”许晚洲笑嘻嘻地跟章槐闹着玩,他一点都不怕章槐。
章槐猛地心惊,他拿着剪刀,刀口对着许晚洲,却像是被反刺一刀。
不,我不会死,如果我能陪你一起死,那我何至于不敢跟你在一起,何至于连跟你见一面都这么难过。
章槐一时间说不出话,他脸色惨白,一把推开许晚洲,将剪刀扔下,骂了句:“有病!”
“迄今为止。”许晚洲凑到他眼前,柔声说,“你除了想挖我的眼珠子,还想剁了我的手脚,现在你又要干什么?”
章槐喘不过气来,他语气强硬:“你别以为我……”
“你要就拿去,又不是不能给你。”许晚洲笑了起来,伸手刮了刮他鼻梁上的冷汗,轻声细语地说,“还在因为上次的事生气啊?我道歉,我不该对你那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