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得干干净净,半根刺儿都没有。
她打量的这会儿功夫,男孩把碗往她跟前又推进半尺,意思很明白
吃吧,去了刺儿的。
千岁很想一掌打翻他的破碗,可是鱼肉真地香,而她还没吃饱。
猫儿以审视的目光盯着男孩,确认他眼神澄清,没有调侃也没有促狭,这才低头吃了起来。
嗯,真香。
男孩放她慢慢吃鱼,自己收拾好东西,又浇熄了营火。
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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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埋头赶路,晚上露营睡觉。在这样的节奏里,时间过得飞快。
一转眼,三天过去了。
男孩对路过的城池敬而远之,但是沿途经过村落时,他会买些豆子和草料照顾马儿,顺便给自己和千岁买些干粮。
农家烙的大饼冷却以后,丢在人脑袋上可以砸出血。男孩啃得下,千岁却不能将就,所以他还得再买些肉脯鱼鲞,泡水煮软了再喂猫。
千岁那天吃过鱼肉,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莫非是他的讨饭专用碗?!
从来没人敢拿用过的餐具给她,何况还是个乞丐的。
可是埋汰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算了。
一个男孩牵着高头大马,独自翻山越岭,身边再有点儿钱,很容易就让人心生歹念。他自小就不是娇生惯养,也知晓人心叵测,因此从来都找村里的老人或者寡妇家买东西,对年富力强的村人敬而远之,并且注意财不露白。
可即便处处小心,麻烦也还是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