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少年目光左右游离,小声辩解,“再说有杜叔照看,很、很安全。”
他们说话功夫,男子已经飞快给马匹配好鞍辔,随意应了声“我的错,该走了。时间紧迫。”
少年飞身上马,动作很是利索。接着男子就扶着妇人爬上马背,这中间免不了有点肢体接触,她坐稳时,脸上微现红晕。
少年坐在她前方,看不见她脸色“娘,抱紧我的腰,可别滑下去了。否则你只能让杜叔叔抱着你骑马了。”
妇人一指头戳在他脑门儿上“说什么呢!”
“坐稳了。”男子只当没听见,也跃上马背,两匹马儿飞快往西南去了。
那是远离盛邑的方向。
燕三郎望见厩里还有一匹马,同样饲得膘肥体壮,显然这是男子早就布下的后手,否则荒郊里怎么会凑巧养着好马?这些马儿体态匀称,皮毛光滑,都是善于远距离奔跑的良马,并且平时有人精心照料。
这种马儿与燕三郎在春明城常见的高头大马不同,身量较为矮小,但饲桶里也是按配比放置细干草、燕麦、黑豆,吃得一点儿也不差。好马都得喂好料,就算是细干草也要先抖去泥砂霉灰,细细铡好,并有铡草不过寸的标准。
这家牧场喂的还是苜蓿草,营养更高但也更贵。
e,越来越有意思了啊。普通人怎会时刻布好这种撤退计划?
不过眼下问题来了那三人上马走了,燕三郎和贺小鸢自个儿怎办?
贺小鸢看了看马厩“兵分两路?”
“好。”燕三郎也正有此意。人手紧缺,不能全用来追踪这来历不明的人物。
当下贺小鸢也溜进马厩,牵出最后一匹黄马。
牵马上鞍都有声响,她走出来时还踢倒了木桶,惊扰了外头的羊群,做贼做得半点儿都不讲究。可是小房子里的守牧人静悄悄地一声不吭,也没出来查看。
燕三郎不知贺小鸢如何办到,更不知她何时出手。
千岁也啧啧两声“这女人,有些本事。”
系好载具,贺小鸢向燕三郎比了个手势,就翻身上马,追着那“一家三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