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古人还云,一寸光阴一寸金!千金的时刻在这寸金的流速下,不知不觉就已然耗尽。陈易躺在床上,紧实的肌肉上滚满汗珠,汗珠在窗外洒进来的阳光下,如点点琥珀。
何卿卿枕在陈易手臂上,秀发如云铺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如锦缎般柔顺的皮肤泛着微红,她蜷缩住身子,如同婴儿般,紧紧贴在陈易身上,眉头皱紧,隐隐间有些痛色,但脸上却是异常的满足与幸福。
刚刚太疯狂了,接连三个小时,几乎没有停歇,铁打的人也要冒火星子,更遑论一个重伤未愈,一个初经人事。
“疼吗?”
何卿卿手指轻抚在陈易胸口,那里有一道狰狞血口,是伥鬼撕开的,还未痊愈,再次崩裂,隐隐渗出血丝。
“痛并快乐着!”
陈易说了句很像流氓的大实话,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背,柔软如水,细腻如玉,不舍放开。
“哼!”
何卿卿翻了个白眼,靠的更紧了,也蜷缩的更紧了,侧脸贴在陈易肩膀上,“真想时间在这一刻停住,永远不分开。”
陈易摸了摸她的脑袋,何卿卿乖巧的像是个小孩子,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几根发丝扬起,落在陈易脸上,痒酥酥的,麻兹兹的,让心中愧疚稍减,也让离别愁肠少轻。
“不会分开多长时间,我很快就会回来”,陈易的大手一直不老实。
何卿卿任他抚弄,羞涩但乖巧,抬起头来,朱唇轻啄下陈易的下颚,叹息道:“你下次来,终究还是要回去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这么贪心,能够拥有你就是万幸,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却又想着能与你长相厮守,最好再回到那艘大船上,只有我和你,就这么在海上一直习管理经营,她是何家所有孩子中学习的最好的,也是最让何家长辈骄傲的。可是她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童年时父亲跟着另外一个女人离开,给她留下的阴影实在太大了!
她的大伯很疼我,把她当成亲生女人对待,经常会给她买些零食玩具,几乎是她堂姐有什么我就有什么,那一段日子,可以说是自从她父亲离开之后,最幸福的一段时间。
她清楚的记得,在她八岁生日的那天,大伯答应过要接她放学,回家为她庆祝生日,听到下课铃声,她就跑到校门口的,垫着脚伸着脖子,等着大伯那辆奥迪轿车的到来。
可是左等右等,直到天黑了,同学们一个个被家长接走,大伯也没有出现。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校门口,昏黄的路灯下,小小身影是那么的孤单与无助,但她却坚信大伯肯定会来,他只不过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不错,他的大伯是被事情耽搁了,只是不是一般的事情,三天后,大伯被人从海里捞了出来,名贵的手表,兜里的现金一分没少,可他却是死了,死不瞑目,惨白的眼睛直直盯着天空,仿佛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
后来她才知道,大伯是在去接她放学的路上,被人杀死,连人带车一块扔进海里,若不是奥迪车在被抛进海里时撞碎了窗户,他的尸体从里面飘出来,又被海浪带到了岸上,恐怕何家人连他的生死都确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