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不住的用指腹给小格格抹着泪,可小格格的泪像是怎的也流不完似的,四爷一颗常年冰冻的心且都被小格格哭化了,直得紧紧的抱着小格格安慰。
“甜恬别哭了,瞧瞧,你哭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爷知道甜恬好,甜恬是最好的人了,是钮祜禄氏心胸狭隘,是她不识好人心。”
“爷已经吩咐下去让李氏好好看着她了,再不让她说这些个污蔑人的话了,她若再敢说,别说甜恬不依了,就是爷也不依的,定是要重重处置她的。”
“只是现下钮祜禄氏到底为爷怀着身孕,爷若是罚她,那便是害命了,可爷也不是为了她来委屈你,等钮祜禄氏生了,你只管给她立立规矩,让她吃吃苦头,爷绝无二话的。”
四爷做事从来没给人这么仔细的解释过,也从来没说过让谁给谁吃苦头的事儿。
他向来看不上那些个磨人的手段,可这会儿为了想法子哄年甜恬,倒也像是急病乱投医了,什么也不顾了。
只要年甜恬别哭了、别难受了,就是让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也使得。
这小格格怎的就那么能抓住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住的哭呢?
他可真真是不得其解又无法做到冷静自持,小格格只一哭,他心都跟着乱了。
年甜恬心里有数着,知道四爷说出这么一大堆软话也挺不容易,也是很大的进步,可说要她赶紧的收声儿也是不可能,可不得趁此机会再撩人一把!
只见年甜恬委屈的小脸儿上露着点儿愤愤,说话都染上了些娇蛮的意味:“原是只要怀了身孕就能当尚方宝剑、当丹书铁券用呢!那我也要怀身孕!”
“我可提前知会爷一声儿,我这人记仇着呢!以后再让我对钮祜禄氏好脸儿相迎的是不成了!爷不让我现下欺负她,那我便大着肚子欺负她!”
“我就问您许不许我怀!给不给我宠爱!我现在就要!”
年甜恬趁着这会儿不仅暗暗的撩了一把,还是给四爷打了以后整治钮祜禄氏的预防针,更是试探四爷的态度。
加上今儿,年甜恬才不过入府短短十来日,可就是这么短短的几天,愣是让四爷一回都没歇在前院儿,除了前儿去了李氏那儿一趟,其余的恩宠可全是她的。
可这恩宠有了,恩宠里有没有掺杂些旁的防备猜忌年甜恬可就不知了。
四爷是一开始就防备着她年家,还是后来才慢慢的有这种心思?
为了阿玛和额娘,为了哥哥们,为了整个年家的未来,这都是年甜恬需要一点儿一点儿弄明白的。
年甜恬用泪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四爷的反应,只要面前拥着自个儿的人有半分的犹豫或是旁的不该有的神情,年甜恬心里便也有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