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蹇达的牵制,蹇硕这位忠威军的监军,今後应当是不会在刘滂的事情上为难。
这,或许是刘宏也未曾料到的。
不过,对於蹇达的意愿,刘滂还是一如既往的尊重。
到了第二日,等蹇达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後,刘滂这才找到蹇达谈话。
毕竟,蹇硕可是他的兄长,如果蹇达有什麽心思的话,还是摆明了说为好。
看到蹇达的时候,刘滂也是有些吃惊,却又在料想之中。
才短短一夜的时间而已,蹇达整个人变得沉静了不少。
确实,对方是失散多年的兄长,又是那般急切地来寻找他的,蹇达如何会不动容?
可心中的念与怨,依然纠缠着他,让他无法顺应本心,做出最应该的选择罢了。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刘滂走了过去,站到了蹇达的身边,开声问道:“仲起,你,是不是後悔了?如果要前往侯府,我这便通知蹇侯爷。”
听到了刘滂的声音,蹇达回过神来,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公子,属下无悔。当年的事情,属下还不能够放下,属实无法与兄长毫无芥蒂地相处。即便是属下真的与兄长相认,属下亦不愿离开公子的身边。”
一番话,说得刘滂有些自惭。
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刘滂还是说道:“仲起,蹇侯爷他,苦寻你多年,你若是到了侯府去,定是能够得到万般的疼宠,又何必非得执迷於留在我身边呢?自然,即便你回了蹇侯府,若有需要,我亦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只不过,蹇达却是转过身来,直接就跪在了刘滂的身前,倔强地说道:“公子,属下那日所言,并非虚假。是公子救下了属下的X命,又是公子,让属下重新有了生而为人的尊严的。属下只愿追随公子身边,报答公子恩情,不会为了兄长那边的荣华富贵,就忘了自己的这番心志的。如若公子真要赶属下走,属下情愿一Si以明此志。”
看着蹇达这般坚持,刘滂不由得摇了摇头,将蹇达扶起,说道:“仲起,你莫要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是不愿你跟在身边,只是,你若是回了蹇侯府,身份地位自会不同,於你,也会更加有利。当然,即便你离开了刘府了,这里,依然欢迎你,不会从此就与你成为陌路的。”
只是,听了刘滂的话之後,蹇达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公子,这一些,属下自然是清楚的。可属下只愿追溯公子左右,还请公子成全。至於兄长那边,属下会与兄长说清楚,绝不会让兄长误会了公子的。”
看着这般偏执倔强的蹇达,刘滂也是有些头疼,可也有些动容。
当然,刘滂也能够理解蹇达的这些心思。
叹了一口气,刘滂才对蹇达说道:“既然仲起你已经打定了主意了,我也会尊重你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