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许宛宁到底是女眷,谢庭不便久留,只远远看了一眼便到前厅同忠勤伯议事。
“你又帮了我一次。”谢柔铮心有余悸地道,“上一次太子之事,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杜衡杜若劫后余生,也双双对许宛宁行了一礼。
“姑娘不是也帮了我许多?”许宛宁道,“我能在许家站稳脚跟,还要多谢姑娘照拂。”
“姑娘,您的戒指哪去了?”杜若心细,一眼就看到了谢柔铮手上缺了东西,“那可是大公子送您的礼物。”
“许是掉在哪里了。”谢柔铮心烦意乱,根本不记得自己出门时是否带了戒指,一心都在想着那伙叛军,以及顾祺的行踪。
许宛宁见状,说起别的话题分散她心神。
“道臣要回来了。”许宛宁道,“扬州之事已有了眉目,那慎郡王果真豢养死士,招兵买马,被揭发时还想做困兽之斗,幸而有谢大人联络武将,派了军队才将慎郡王制住。”
许宛宁说完,想起管道臣说到此事皆是谢柔铮发现。
没想到这位谢姑娘闺阁女子,看着娇娇怯怯,不谙世事,没想到还有这许多见识,不由得高看她一眼。
“这次回京,管大人定会高升了。”谢柔铮精神一振,笑道。
“这还要多谢谢大人暗中相助。”许宛宁报以一笑。
这许姑娘十分有谋略,有颇有门路,想来管道臣在扬州也与她多有联系。
想到这,谢柔铮又不禁替许宛宁开始担忧,“只怕如此一来,你与管公子的亲事更是难上加难了。”
许宛宁的嫡母厌透了她,不会将轻易她嫁给管道臣的。
“姑娘自顾不暇,还要为这些旁的担心,”许宛宁淡淡一笑,显然不为此事紧张,“车到山前必有路。”
谢柔铮知她早有计谋,便笑道:“合该如此。”
管道臣端了慎郡王老巢,又押解着慎郡王一家老小回京,顺帝果然龙心大悦,当即封管道臣为中奉大夫,连升几阶,一跃成了从二品。
管道臣俨然成了朝中红人,风头之胜,俨然和谢庭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