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确被汤药催得生了倦意,遂阖上了双目。
温祈自丛霁目中侥幸逃生,堪堪松了口气,忽而闻得丛霁道:“你适才亦服用了些许汤药,亦该当多歇息,朕好些了,你毋庸再守着朕。”
他适才确实服用了些许汤药,一部分是自丛霁唇上舔舐而来的,而另一部分则是在与丛霁唇舌交缠间,自丛霁口中渡过来的。
他与丛霁接吻了,且是深吻,不过于丛霁而言,定然没甚么了不得的。
丛霁尝过不知凡几的朱唇,他的唇舌显然及不上千娇百媚的女子。
思及此,他心口升起了一把无名火,他瞪着阖目欲眠的丛霁,垂下首去,张口咬住了丛霁的唇瓣,以牙尖碾压着。
丛霁并未反抗,连眼帘都不曾掀开,纵容地任由温祈肆虐。
温祈不慎,失了力道,竟是将丛霁的唇尖咬出了血来,血腥味即刻蔓遍了他的口腔。
待温祈的利齿退去,丛霁才掀开眼帘,摸索着抚上了温祈的背脊,继而轻拍着这背脊道:“你已教朕皮开肉绽,可满意了?快些歇息罢,你守了朕一夜,几乎未眠。”
温祈顿生感叹:“陛下若能像关心我一般关心自己该有多好?”
丛霁不假思索地道:“对于朕而言,你较朕自身更有关心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