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过令牌的时候,他触及到对方指尖如冰的温度,忍不住问:“叶道友所修行的,是冰系功法?”
叶云澜:“为何这样问。”
古玄也知自己的问题十分突兀,然而习惯所在,话一出口他便不会收回,道:“冰系功法修行者体温较常人偏寒,我方才触到叶道友的手如此,忍不住有此疑问。”
叶云澜道:“我并未修行功法,亦无修为护体。而今冬日,身体自然偏寒一些。”
这人怎会没有修为护体?
当初秘法抽离的只是这人的上古血脉,并没有废去他经脉灵根,以他们家族天资,即便没有血脉之力,踏上道途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古玄刚想开口询问,却忽然听到叶云澜低低咳了咳。
而后,他便见旁边一个玄衣青年大步走过来。
那青年长相极为年轻俊美,手臂上挂着一件纯白狐裘,沉声道:“师尊,虽然我在此处置了暖炉,但您身体到底畏寒,还是将狐裘穿上吧。”
古玄眉微微一挑。
虽是受了重伤,但以他超脱凡人数倍的感知,方才竟丝毫没有觉察到洞府里这个青年的存在。
叶云澜只淡淡“嗯”了一声,却没有立时去接那狐裘。
那青年见状,又凝眉喊了一声“师尊”,一边说着,一边将狐裘展开,欲要为他披上。
叶云澜眉目间微微流露出一点纵容,他站直身,任由那青年伺候他将狐裘穿妥,又环过他肩头,拿起领口处的棉绳,为他绑绳结。
古玄看着那青年站在叶云澜身后,微微偏着头,仔细系绳结的模样,眉头越皱越紧。
虽然这青年方才叫叶云澜“师尊”,而且动作之间也十分亲近自然……但这未免也太过亲密了。
而且这两人之间,还有一种融洽得仿佛没有空间给第三个人插足的氛围……古玄眼皮跳了跳。
忍不住出声打断:“这一位,是叶道友的徒弟?”
叶云澜微微仰头,由着沈殊为他系好绳结,才低眸向旁侧古玄瞥去一眼,“是。他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沈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