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裴茂典这里呆了半晌,又在这里吃了晌午饭,说了会儿话后,这才告辞回客栈,开始收拾行礼。
谢依楠打开了裴茂典的送的那个木匣,里头端端正正的躺着两块玉佩。
羊脂白玉,色泽温润,触手生温,且雕刻精美,是极好的东西。
“裴老伯出手着实是太大方了些。”谢依楠感叹道。
“嗯,应该是拿了咱们实打实的当了亲人来看。”宋乐山点头道“所以我想着,往后若是得了空,也是可以时常来这里走走的。”
多看看裴茂典,陪他说说话。
“可以。”谢依楠点了点头,将那匣子合上后,放在手中端详了许久。
“怎么了?”看谢依楠半晌也没有动静,宋乐山问道。
“没什么,就是瞧着这匣子眼熟的很。”谢依楠将那匣子翻来覆去的,拿给宋乐山看“你瞧着像不像从前在老宅里头找出来的那个小木匣?”
“是有些像。”宋乐山在看了一会儿后,也点了点头“不过,这木匣大都是这般的工艺,也大都是红棕色的,上头的花纹也不过就是吉祥类的那几种,相似也是寻常事。”
“这倒也是。”
木匣,锦盒,就是包装盒的一种,大同小异,在文化审美相对单一的这个时代,自然是更加寻常了。
别说相似了,一模一样,都也是有可能的。
谢依楠便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开始收拾行李。
翌日清晨,宋乐山与谢依楠、孟三、王光武四个人,便登上了北上的客船,往云县走了。
北上,可以说是逆水而上,行船许多时候靠风力以外,要靠船夫划桨而动,行进的速度比着南下之时要慢了许多。
不过已经离家这么久的时间了,众人也早已习惯在外,且所有人都是在一起的,这会子也不在意是否会在船上多呆几日。
反而十分享受这在船上的时光。
毕竟已是到了三月,这运河两岸的花红柳月,耕田劳作,处处皆是景致,瞧得人也是心中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