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纱转了上半身,将旁边的匕首拿过来,放在桌上,还给袁烨。
袁烨低头瞧着匕首笑了笑,他的话,问得有些苦涩:“这匕首,你压根就没收起来。若是想时时把玩,那也该是放在床头,或者袖子里——这是一
早准备给我了?”
简玉纱没骗他:“是,早打算再见你的时候,就还给你。”
袁烨的舌头舔了舔牙齿,却碰到了脸颊。
脸颊是僵的,舌头也感觉木的很。
他拿了匕首说:“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简玉纱直视着袁烨,平静道:“因为,已经错失过一次机会了,我很知道,第二次仍会错失。我及笄的时候,你没来找我,现在袁家更不会许你提亲。”
袁烨喉咙灼痛,她及笄之前,父亲母亲给过他一次机会。
只是他没把握,没和她明说罢了。
他想问问,如果他当时去找她了,是不是会不一样,但是喉咙实在痛,好像吞了一块烧着的炭,怎么也问不出口。
袁烨半晌才苦笑着说:“玉纱,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
简玉纱摇一摇头,道:“我没觉得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若还是觉得对不起我,大约是你心里自己觉得对不起自己。”
袁烨没否认,他不能说不责怪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处理跟她的事,他不能说不遗憾。
“玉纱,我要去浙江了,这回又不知道几时能回。说实话,我也不愿回了。”临走前,袁烨还是想和简玉纱道个别,这就算道别了。
“去浙江?我听说那边可能要打硬仗了。你父母准许你去?”简玉纱很惊讶。
“他们还不知道。我才从宫里回来,除了宫里人,你是第一个从我嘴里知道这事的人。”
简玉纱推测出来,这件事恐怕是袁烨自己的主意。从他回国公府说要娶她之后,就不知道袁家闹成什么样了,现在他又自作主张去浙江,只怕袁家两老更要忧心了。
袁烨一眼看出简玉纱所想,便跟她说:“也当是还了父母养育、家族荫庇之恩,与朝中大臣、和皇上的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