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公司那边一直没有实质性的消息,与此同时,陶小屿原本定于四月中旬录制的新专辑不出所料地搁浅。

    那几天,陈总监对陶小屿总是避而不见。

    因为去公司也没事可做,她干脆在家整理院子缓解心中的烦闷。

    自她外婆去世后,院子里的草木就没有再彻底地修整过,因此,不整理还好,越整理,要做的事情越多。

    陶小屿戴着宽边的遮阳帽,穿着下地的长筒靴,手套很结实很专业,修剪草木的工具已经有一些年头,大多生出一层薄薄的干血色锈迹。

    所有的工具都是她外婆的遗物。

    从储藏室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她感到一阵恍然,往昔依然历历在目,就好像,她外婆昨天才离开一般。

    整理工作持续了好几天,最后,看着院子里堆积成小山的枯枝败叶,陶小屿意识到,自己就快要累趴。

    体力劳动虽然辛苦,却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她心中累积的压力和无以排遣的烦闷,还令平时她已经尝不出差别的茶水又变得甘美。

    “小屿,我终于忙完啦!”唐漫椿打来电话,隔着一个空间,陶小屿也能感觉到她的雀跃。

    “这么说,今天晚上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么?”她放下茶杯,摘下帽子,今天的劳动就到此为止吧。

    “你干什么说得这么可怜,就像是等着皇帝去宠幸的妃子哈哈哈……”

    听着唐漫椿的爆笑,陶小屿觉得心情又好了一些。

    “我们有好久没见了吧,”她没理会朋友的调侃,“好像快有半个月了,说吧,陛下今天晚上要来翻我的牌子么?”就这样跟着她嘻嘻哈哈,她不想透露公司里的事情,不然,以朋友爱打抱不平的性格,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诶!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了清明过后就要开始录新专辑,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是忙得团团转么?听你语气,并不是那个状态。”

    唐漫椿似乎察觉到了陶小屿的异常。

    “推迟了,我这几天都在家修理花草呢。”陶小屿边说边试图脱下靴子,那些草木垃圾,她打算留到明天。

    “修理花草,你会么?”

    “有什么难的,以前也是我在打理好么!这种事情,很简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