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华闻言,虎目充满了热泪,当啷一声扔了蝉翼剑,双膝跪地朝着当年燕家庄的旧址拜了三拜,泣道“父亲,母亲,燕家庄七百多位乡亲,张师兄,你们听到了吗?燕章这狗贼死了,他死了!”说完,身子往前便扑倒在雪地之中,呜咽道,“你们安息吧。”
龙郗二人亦是学着燕长华之举,对已故的叶家南门祭奠了一番。
诸事已毕,娄绍军才又悄声谓龙腾道“大王,如今比奇地界不平静,摄政王的意思是让大王量力而行,倘若事情不顺利,大王大可将雪原的大军开进比奇,至于林夏玉方面摄政王会给出交代的。”顿了顿又道,“末将信息传达,这便告辞了。”
龙腾点头说道“有劳娄将军了,本王要事在身不便相送,娄将军请了,我们京城再会。”
娄绍军又依军中之礼向龙腾拜别,这才领着五十名军士辞去。
众人忧心忡忡,深知以如今的实力去进攻白日门无异于以卵击石,只盼着群雄能够突破重围,早日到此间汇合。龙腾与郗风担忧凤氏父女与叶美景及南宫苒的安危,一时间又无计可施,只得在心下暗暗祷告,祈盼诸人无恙。
天幸到了第二日又有不少人陆续的汇合,到了晚间凤凰带着南宫苒也赶了过来。南宫苒毕竟年岁太小,经历了如此危难后陡然间见到郗风更是情难自禁,抱着孩子扑到了郗风怀里便哭了起来。
龙腾见凤天兆与叶美景仍未到来,于是问凤凰道“凰儿,你爹与你表姐怎么没跟你一道过来?”
凤凰没了往日的那股浑不在意的态度“我们走散了,表姐跟着爹爹,还有你家的两个家将都落在了后面,便让我就先走了。”
龙腾想了想又道“你觉得对方是什么人?”
凤凰立刻又笑道“感觉不出来,那些人武功低微,却胜在人多势众。若不是带着我那小嫂子,凰儿一个人能给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南宫苒正自伏在郗风怀中低声啜泣,听到凤凰管她作“小嫂子”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当下哪里还敢有亲昵举动,忙起身斥责凤凰道“就你话多。”
龙腾心忧叶美景,不觉得六神无主,哪里还在意凤凰的口不择言?反而郗风安慰道“凤凰说了那些只是一般的毛贼,姨父与你的部下都非易与之辈,且再宽心静候片刻,说不定他们马上便会来此汇合了。”
凤凰亦道“表哥说的对,老头子有什么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吧!他准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王妃的。”
龙腾无奈的笑道“你哪那么多的废话?瞧你这样,以后谁敢娶你?”
凤凰撇嘴叱道“要你管来?”
众人又苦候两日,这天午后黄昏才见清明子与凤天兆等人一同前来。龙腾见自己一方无人员折损,不由得将连日来的忧虑尽数忘却,欣喜之态难以言表。众人叙话别离,龙腾这才知道凤天兆等人能够安然脱身,全赖凌彦章的部下用命。
凤天兆叹道“此次我等还能有命,多亏了凌……彦章临终前嘱咐属下要保护我等周全。”他本意欲称凌彦章为“师叔”,只是白日门一派的掌教清明子也在当场,贤进大师虽是大悲道长的弟子,但是终究与凌彦章一般都是被逐出了师门。因此在清明子面前他也不便多言。
清明子亦叹道“唉,当年老恩师无端的死于道家武学之下老道士便知事情非同小可。老道士明查暗访,也知道此贼才是大仇人,怎奈恩师留有遗言,不容弟子报仇徒增杀孽,否则此等败类老道士怎能令他见容于天地之间?”顿了顿,他又说道,“今次他舍命救了天下群雄总算也是功过相抵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