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高将军,多谢诸位。”刘文秀拱手向高全、曹斌、董甲义作揖道谢,“多谢各位对刘文秀全家的帮助。”转头又看向老婆,“你带着孩子先走,用不了太长时间我就会去找你的。”
“我们要去的是修水,你一定要尽快到修水來找我们,6游全家也和我们一起走。”刘夫人恋恋不舍的拉着丈夫的手,讲述着离别的话,两个孩子也从两边抱住爸爸的腿,细声细气的喊着爸爸,
“那就拜托6游兄一路之上对我家庭多关照了。”这话说得别扭,把老婆孩子拜托给一个丧妻的鳏夫照料,说起來怎么那么不顺呢,好在俩人是从小玩儿到大的好朋友,是真正的总角之交,相对别人來说,6游还是最可信任的朋友,
“文秀放心,我对待弟妹和两个侄儿侄女必定像对待自己家人一样,绝不会让她们吃了亏就是。”6游郑重保证,
像对待自己家人一样,这话越听越不顺,算了,还是啥都不想了,有高军长的人保护,什么事情都不会出的,刘文秀心里安慰着自己,他把曹斌这些军统的人也当成高全的人了,不过也沒错,他们不都是国民政府那边的嘛,
又分别抱着两个孩子亲了亲,亲自把两家人都送上了马车,等到马车走远看不见了刘文秀才再次回到了他自己这个家,恍如做梦一般,昨天还是温馨热闹的一个家,有温柔漂亮的妻子,有天真可爱的孩子,家里面各种日常用具齐全,家境殷实,仅仅是过了一天,他这个家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环境,老婆孩子全沒了,家里的金银细软以及衣服用具全都被搬至一空,偌大的家,除了房子家具,就剩他和一群陌生人了,
看看现在的家,再想想昨天的家,刘文秀心里感慨万千,再转头看向高全的时候,刘站长脸上已经写满了决然,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是沒有一丝一毫的退路了,他们一家今后或许很长一段时间就要靠着高全和他的军队生活了,就算是为了今后自己一家人生活的美满,他刘文秀也要拼了命去把这件大事给办漂亮了,
“高将军,今天一天我已经打听明白了,就在今天晚上十点半,有一趟运兵列车从岳阳火车站往武汉车,车上一半载的是伤兵,另外一半是军用物资,六点钟有一趟装满了军火的列车从武昌火车站出开往岳阳,两列火车将会于晚上十一点在岳阳以东二十里之处相隔两百米相会,这是最合适的一趟车,另外,今夜还有另外三对火车有相遇的机会,只是它们都沒有装军火。”
去之前高全就说了,最好是要一列装军火的火车和一列拉士兵的火车相撞,刘文秀就往这方面留上心了,还真让他找到一对合适的,时间上也刚好,晚上十一点撞火车,看完撞车之后还不耽误连夜离开岳阳,属于撞车的最佳时机,其他车都要差点,时间上也不合适,火车上载的东西也达不到高全的要求,
刘文秀说着话,拿出一张纸就在上面把今天夜里两两对开的火车一一列了出來,包括几点开车,火车上拉的都是什么,一件件详尽列了一张清单,
从刘文秀开始讲述晚上的任务,曹斌、董甲义就在一边站着不吭声,既然高全沒有让他们回避的意思,这俩人就在边上旁听了,听稀罕事本來就是普通人的兴趣所在,更不用说是把打听消息当作职业的军统特工了,
等听清楚今天晚上高全又准备办一件大事,并且好像是准备撞鬼子的军列这种惊天大案的时候,俩人的眼里都闪烁着震惊和兴奋的光芒,但是,这两位仍旧是静静的在旁边看着,一句话也不说,这件大事军统参加不参加,怎么参加,这一切都要高全來决定,两位岳阳的军统特务头子现在只有静听高军长吩咐的权利,
“这样啊,行,我们就到火车站去实地考察一下,现在是……”高全说着话就把手伸到衣服里面去摸他的怀表,
“现在是晚上七点二十分,武昌的军火列车已经出一小时二十分钟了。”一边的曹斌竭力控制着情绪,可高全仍旧能从其略微有点走样的声音里听出这位情绪上的紧张,
高全回头看了看这两位,轻轻一笑,“今天夜里的行动,还请两位挑选几个军统的弟兄一起配合一下,怎么样。”
“那沒问題,协助高将军本來就是我军统岳阳站分内的工作,高将军放心,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甲义也愿意跟随高将军战场杀敌。”董甲义说着还瞥了曹斌一眼,心说话:你这家伙不够意思呀,现好事就光知道自己上,就沒想想我也在一边站着呢,
“好,既然军统的朋友愿意出力,今晚我军行动必然成功,小斌、甲义,我这样称呼两位沒意见吧。”高全一脸严肃的问这两位军统岳阳站的负责人,俩人赶紧摇头表示他们沒有一丁点意见,高全能这样称呼他们,俩人高兴得很,
“小斌、甲义,你们俩人立刻回去挑选五名精干人员,再加上两位一共七人配合我行动,另外,你们在外围还要有人负责,行动结束之后,需要你们军统的人指路,安排安全撤离路线,此事事关紧要,关系到我们的退路问題,一定不能出丝毫的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