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把部队分成几路将这个村子包围了起來,随后他才带着其中一路进了村,刚一进村口就看见二嘎在杀鬼子哨兵,石磊带着部队停下來看,杀鬼子嘛,欣赏一下也是挺好的,接下來侦察团长就发现不对头了,二嘎拿着刀子,一刀子把鬼子捅死就得了,实在不行,割了鬼子的脑袋也沒啥,可这位手下猛将怎么拿着个刀子扎起來沒完了,石磊发现不对劲儿,赶紧上來大声喝止,
二嘎此时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眼里除了这个鬼子哨兵,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了,在这之前二嘎还以为多捅这鬼子几刀能让他发泄了心里的那股邪火呢,哪知道随着匕首一次次刺入鬼子哨兵的身体,心里的那股火不仅沒消,反而越烧越旺了,此时的二嘎不仅想起了村庄里的惨剧,甚至就连他这几年來遇到的所有惨烈场面都一一从脑海里掠过,侦察班长已经进入到一个极其危险的自我封闭状态里面了,
“二嘎住手。
二嘎的动作极其突然,周围的侦察兵们立马让吓了一跳,“二嘎,你干嘛。”官兵们惊呼出声,
匕首向着石磊的小腹位置刺了过來,速度又快,來的又突然,要是一般人这下子还真就躲不开,可石磊是什么人,那是随便就能让人拿刀子捅上的吗,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石磊撤步拧身,身子一晃躲过正面刺來这一刀,跟着两手一抬,一手成抓,一手成拳,五指成抓一把抓住二嘎握匕首的腕子,右手拳向前,“嘭。”的一下,正打在侦察班长的胳膊麻筋之上,
二嘎就觉得从左胳膊肘开始,“哧,。”的一下,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一条左臂再也使不出丝毫的力气,左手不由自主的一松,匕首就离开了掌心,石磊顺手接过,轻松沒收了二嘎手中的凶器,
这透进骨头缝里的一麻,也算把二嘎给麻醒了,“啊。”二嘎浑身一个哆嗦,转眼一看,刚好看见石磊正拿着把匕首在他身边站立,而离着他们俩只有一步之遥就是那个浑身都是窟窿眼的鬼子哨兵,
“团长,你,你怎么扎他这么多刀。”二嘎不敢置信的看着侦查团长,一脸的惊讶和不相信,
“你这混小子,想找死不是。”石磊咬牙切齿的怒骂了一句,刚才的一瞬间,他从二嘎脸上发现了一丝笑意,知道这小子已经恢复了,这是在拿他寻开心,“说,你怎么了,刚才为什么这样。”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心里太生气,让气晕了头吧。”二嘎挠了挠头,向着石磊歉意的一笑,“对不住啊,团长。”虽然他也知道,就凭他那玩刀的技术要伤着石磊,再练个十年八年的也不一定能办的到,可刚才的伤人动作确实是非常危险,而且这样对待长官,那就是不敬上官,是违犯了军法的,关系再熟,犯了错误该道歉的就必须得道歉,五百军的侦察兵就是要像君子一样坦荡荡,
“村子里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二嘎气成这样的,必定不是小事,石磊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紧张,
“我说不出來,您还是亲自到村子里看看吧。”
石磊直直的盯着二嘎看了几秒钟,轻轻点了一下头,“发信号,开始进攻。”
“吱,,嘭。”一朵不大,但是呈现出银白色的菊花形状焰火出现在夜幕下的天空中,照着低沉的云层一片诡异的惨白色,天空中成千上万的雨点在焰火燃烧的一瞬间现了形,在这样的一个雨夜里,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啪啪啪,啪啪啪。”沒有喊杀声,有的只是比雨点更密集的枪声,侦察兵作战时是不喊杀的,他们的每一分力气都要用在对付敌人上面,喊口号这种白白浪费体力的活儿,从來就不会在五百军的侦察部队里出现,高全是这样说的,侦察兵们就是这么做的,
大雨夜,鬼子们进了村子,进了房子,点上灯,他们就是到了明处,我们的战士在暗处看的清清楚楚,侦察兵们从黑暗的夜色中突然冲了出來,一脚踹开房门,抱着枪冲着房中就打,
“哒哒哒,哒哒哒。”一串串火舌飞进了房门,房间中一阵鬼哭狼嚎,子弹不停地打,侦察兵们边打边往里走,只要看见一个会动的东西,抬手先打上几枪再说,
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一个小院挨着一个小院的搜查,村子里早就沒了活着的村民,除了石磊和他的侦察兵,村子里头的会喘气的全是鬼子,侦察兵们战斗或者说杀戮起來无所顾忌了,反正现场除了战友就是敌人,除了自己的伙伴,剩下的人全都要杀死,这就是战场,步枪、****、刺刀、手榴弹,侦察兵随身携带的武器全都被用到了这个战场上,
鬼子们被堵到屋子里,除了床底下、门后头,鬼子也沒地方藏,可我们的侦察兵却是人不露面,先露面的只有一个枪管,一阵子弹先招呼过去,等房间中的鬼子活动的迹象停止了,屋外的侦察兵也进了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