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张阿福是主动到我五百军征兵点报名参军的,既然已经被**一团录取,就已经算是五百军中的一员了。古语有云:君子不念旧恶。能改邪归正、主动向善总是好事嘛!不管是谁,只要愿意为党国效力,愿意为抗日出力的,我们都要欢迎!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伍书记长,你能体察入微的及时发现问題很不错,这件事就做得很好。今天就这样了,各位,如今正逢多事之秋,各位都是军务繁忙之人,就都请回吧!”
高全三言两语,把两边都夸了一遍,直接一拍板,这事儿就这样算了!
在场的五百军老资格们都知道军座是个什么脾气,一看事情有了结果,全都站了起來,彼此打过招呼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正像高全说的那样,大家都有一摊子事儿,不是存心过來看看,想给张二孬帮帮场子,谁闲着沒事儿在这儿泡着?
“元庆留一下。”就在特务团长也要跟着离开的时候,高全忽然开口留人了。正在离开的军官们匆匆看了孙元庆一眼,脸上多少都带了一丝怜悯之色,知道这小子今天肯定跑不了一顿训斥。
“军座,对张阿福您还是要慎重。”伍广兴后走的,临走之前还不忘了提醒高全一句,这位爷真是个不醒事的,军座都拍了板的事了,他还要再罗嗦一句。
“我心里有数,伍书记长这回做的不错。”高全满脸堆笑,说着好话、夸着人,把伍书记长送出了门外。不过,虽说他一直在夸人,可上级长官的那种语气却是保持了个十足,让伍广兴心里别扭,脸上还得表现出受益良多的样子,回去的一路上郁闷得更狠了。
“元庆,今天怎么回事?嗯?你怎么和伍广兴搅合到一起了?”众人出去,会议室里就剩下孙元庆了,高全的脸唰就变了,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军座,”孙元庆面如土色,不过说话的声音倒还是清楚,“特务团本就是军中的执法单位,伍书记长让我派出督察队跟他來**旅抓人,我找不出理由反对。为了怕事情不可控制,这才亲自带队过來的。來之前沒有向军座报备,是元庆的失误,请军座责罚。”不管情绪如何,该讲的经过,还是要讲清楚的,孙元庆这点倒是做的不错。
“你这个人性子太直,被人当了枪使了都不知道。你知道今天军里那些军官都是怎么看你的吗?嗯?”孙元庆跟他的时间够长,高全对这人了解的也够深,换了个其他人,肯定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和伍广兴背地里达成什么协议了。“我今天把你留下,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你还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明白吗?”这么多年培养出來的嫡系不容易,能拉一把,高全当然要拉一把了。
“军座。”孙元庆声音有点哽咽了。
“好了,不要婆婆妈妈的了。以后遇事多长点脑子,拿不定主意的你不会问我吗?这回有个任务要你特务团去办,也算是挽回你这次的失误吧。”高全心里对计划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构想,现在连具体执行部队也有了!“你去把那个张阿福给我叫进來。”
刚才军座清场,除了点到名字的孙元庆,哪个敢那么沒颜色的还留到这儿?连事主张阿福都让常占奎给拉走了,现在想找人谈话还得再出去叫。
好在张阿福并沒有离开多远,就在大门外头的走廊里站着。离得远的王大柱、钱四喜他们走了,**旅的张二孬带着常占奎、吴老三一帮人在走廊里守着。
“元庆,怎么样?军座沒生气吧?”看见孙元庆出來,张二孬赶紧凑过去探口风。
“怎么会不生气?这次闹的事情这么大,军座火儿大了!这次算兄弟倒霉,让军座好一通训斥,今后还要请张老哥多多提携了。”在高全面前孙元庆笨嘴拙舌的,一出來对上其他人,特务团长的嘴皮子反应可不慢。
“嘿嘿,好说好说,咱们都是自己兄弟,有啥提携不提携的,有事儿你句话。”孙元庆一直就是军座跟前的红人,沒人敢在他跟前摆谱。看这位出來并沒有什么特别失落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高全面前并沒有失势。平常两人业务不搭界,也沒什么说话的机会,如今有机会了,张旅长当然愿意说上两句亲热话套套关系了,“军座还有什么事儿吗?”
“嗯,军座让张阿福进去,有话要问。”
“哦?好。张阿福,跟孙团长见军座去!”
孙元庆冷冷看了张阿福一眼,手一招,转身就向刚才出來的会议室走去。这家伙今天害自己被军座训斥,在诸位长官袍泽面前丢脸,孙团长怎么可能会给他好脸色?张阿福知道自己过去的身份惹了祸,低着头跟到孙元庆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