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徐姐进来，气场强大，二话不说拎着常悦的后衣领，就要将她带走。
“我不走，我还没有要到方医生的联系方式。”
方采默：“……”
“你知道你的身份吗？”徐姐头痛，“别一看到帅哥就没了智商。”
“我的身份已经告诉他了。”常悦得意地说：“他居然不认识我，太好玩了。”
方采默继续沉默。
“车子已经开到大楼门口了，我的姑奶奶，你要是被记者拍到等下乱写。”徐姐特有经验地说：“写你深夜来医院打胎，营销号带个节奏，你又要被黑上热搜。”
“我不怕。”常悦说：“那我就把我的诊断书拿出来，还可以请我的主治医生替我作证。”然后，她又掏出手机，“方医生，加个微信呗。”
常悦把手机递到方采默面前，原本是二维码的界面被一通来电占据。
方采默看到联系人的瞬间，整个人呼吸絮乱，连心跳都漏了几拍。
“是谁呀，这以没有眼力见。”
常悦一看来电，整个人立马站得笔直，甜甜的声音对电话里的人娇嗔道：“闻皓哥，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呀……嗯嗯，我超想你的……我明天就回帝都。”
常悦一边讲电话一边跟着经纪人离开诊室。
方采默却像是抽走了魂似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这个名字，已经十年没有再出现过。
或许是重名，或许是其他。
方采默克制着自己不要再去回想，拿起桌上的马克杯想喝口水，却发现手抖得厉害。
那年闻皓被连夜送出国。
方采默连他最后一眼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