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华摇晃的酒杯停下:“他啊你认识,盛青衡,盛青延的弟弟。”
谢清许对盛青衡记忆深刻,因此他疑惑地问:“他好好的戴个面具做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张脸,”卫华窃笑一声,“小时候就被女人们追着抱,连凌中将那样凶悍的女人都能对他母爱泛滥。这小子烦不胜烦,索性戴个面具拒人于千里之外。”
谢清许略表同情,又问:“那他打个伞做什么?”
在这个淋辐射雨也不会秃头的时代,没人会打伞,更不会随身带着伞。
卫华看向走过来的少年道:“你没做情报工作不知道这些小事,他从懂事起,还不会吃饭就开始带着伞了。”
谢清许皱眉:“盛家把他养得这么娇?”
“不是你想的那样,盛家的事你应该也听说过,他是因为……”
话说到一半,卫华遮着嘴,在谢清许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谢清许听完,再看向少年时,面上微微动容。
这时,卫华像是想起了什么,拍着后脑勺说:“对了,你不是在找人没找到么?你可以问问这小子。他那贼多的心眼儿可不是凭空多出来的,盛家的情报工作相当到位,我建议你试试。”
刚说完话,少年就已经走到两人面前。
那少年驻足收伞,收伞的手轻轻一抖,伞上的水珠被抖落,就像枯老的星河被抖落,沉淀在他瘦薄的肩头。
收了伞,少年的光脑刚好亮起光幕,谢清许看着他在光幕上落下一枚棋子。
随着棋子落下,谢清许在少年身上看见一种清彻,像棋盘经纬线般条理冰晰的清彻。
盛青衡这才对着两人道:“谢大哥,卫大哥,好久不见。”
谢清许以为这单薄少年说话会弱声弱气,没想到盛青衡的声音意外沉厚。
许多二十出头的成年人都做不到他这样声音深沉。
只听声音,总觉得这孩子早熟得太着急,足以使人忘记他的真实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