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冕的脑里瞬间响起的旋律是: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你都到了要相亲的年纪了啊,你不是才毕业两年吗?”苍天啊,那他部门那些二十的尾巴该怎么办啊?
余桑心想自己其实也不着急,但老妈都把人约出来了她有什么办法,总得给自家妈妈一个面子吧。
“其实也不算相亲,就是和我妈的一个朋友一起吃饭,她儿子我其实以前也见过,就是不太熟……”
余桑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江冕,在他半信半疑的注视下走出了电梯间。
“江主编再见。”
“好吧,再见。”江冕眉开眼笑地和余桑告别,她刚刚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不会信。
江冕在余桑实习期的时候就注意到她,她每一篇稿子江冕都有看。刚开始的时候她的笔触还比较生涩,但后面是越写越流畅了。
余桑是可塑之才,但不得不承认,这更是任意教导有方。
他也曾萌生过把余桑要到文艺周刊的想法,只是后来听说她更喜欢跑新闻,于是作罢。
江冕不喜欢强人所难。虽说外界传闻他喜欢从新闻部那拿人,但实际上都是对方向他提出了转部门的请求,但碍于任意的”张牙舞爪“不敢开口,江冕才来做这个黑脸。
文艺周刊每周一刊,相对新闻部每日报道的工作强度来说,确实是相形见绌。作为副刊部门,文艺周刊编写的栏目都是文艺与主观双双并集的影评书评一类,加上江冕是个极其散漫自由的浪漫主义者,若不是原则问题,平日对部门也不多加约束,文艺周刊便终日洋溢着一种放飞自我的状态。
隔壁新闻部不馋不酸?那是假的。
但也有例外,好比余桑。
江冕觉得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当年面试的时候明明那么多的部门点名要她,像文艺周刊这样的部门是最不吃力但最讨好的,她却置若罔闻,偏偏选了新闻部这个最难啃的硬骨头。
“对不起我来晚了,路上有点堵车……”
余桑缓了缓因小跑产生的气促,抬头定眼一看:“?”
程述宇安静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迷路的傻狍子。
她穿着驼色的长款大衣,内里配了一件酒红色的毛衣,头发有点微微的凌乱,肩上的小ck还在微微摇曳,仿佛叫嚣着她刚刚跑得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