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文还哼哼唧唧的不想回去,拽着林倦开始吐槽他这二十多年以来的伤心事,路上还发着酒疯。
回到家后,江词脸上都快掉出冰碴子了,一把将苟文丢到沙发上,“你这辈子别想让我再和你喝一次酒。”
林倦见到江词这样,忍不住失笑,去倒了一杯水,递给江词,“喝点水吧。”
江词接了过来,喝了两口,又闻到了自己身上沾上的酒味,嫌弃的皱了皱眉。
小耳朵躲在角落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这边。
林倦去拿了一床毯子出来,给苟文盖上了,看向江词,“今晚就让他这么睡吗?”
江词冷着脸,“嗯。”
如果林倦不在,苟文连一床毯子都不可能得到。
眼看林倦拿了换洗的衣服要去洗澡了,江词倚在旁边,青年身形偏向纤细,可看过去,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和我一个高中,真的不认识我?”
林倦脚步一顿,转过头,肩膀微微一松,像是无奈妥协,“我是艺考生,很多时间不在学校,我只听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江词冷淡的勾起唇角。
听说过一些事情,那就已经够了。
江词正要转身,林倦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像是觉得有些突兀,又连忙松开,语气温和却坚定,“我信你。”
江词一愣,看着他,林倦的眼里满是真挚,并不像是随口的安慰。
江词喉结微微一动,其实不管对方说这话是真还是假。
在这一瞬间,他的确被触动了。
这是从那件事发生过后,这么多年来,他听见的唯一一句“我信你”。
江词眼睫垂下,“谢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