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到的时候,就看着自家主子毫不费力扛着一个孩子,原本身上的白色狐裘披风裹成粽子,里面还装着一个。
地上躺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落音眼睛微虚,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左手,多半是落下残疾了。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花琦在李忻一圈一圈的“送银子”时,便离开了房间。
“主子这就是蒋老伯的两个孙子?”
李忻点头,将肩膀上的蒋平递给了落音,问道,“半月跟着过来呢?”
落音点头,想到半月所做的事情,原本冷峻的脸上龟裂,“主子你别怪她,她就是担心您。”
李忻笑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落音,“怎么,你觉得我会怪半月?”
落音想了一下,然后摇头。
外面打架的动静越来越大,李忻叹了一口气,“再不快点出去拦住她,咱们带的银子应该不够赔的。”
听到主子的吩咐,落音背着孩子健步走了出去。
李忻将背后的孩子解下来,披风依旧裹在孩子身上。
二楼的窗户边,以黑色身影注视着院子里那一袭红衣,怀里抱着一团雪球。
“是她。”
手里的杯子捏个粉碎,旁边一披着白狐围脖的妖媚男子靠了上来,“殿下,再说什么?”
二楼发生的什么,李忻自然不知道。
她如今正头疼地看着这楼里楼外到了一地哇哇直叫的男子,还有楼上楼下受到惊吓的伎人还有顾客。
旁边那打着的算盘就跟敲在心上似的,李忻扶额,弄月如今又要辛苦了,真是对不起她。
“花老板,咱们要不打个折扣如何?”
得到消息,匆忙赶来的弄月以来边听到自己主子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果然自己还是不够努力,主子缺银子都委曲求全向一个老鸨子讲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