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对待,有人叫嚣威胁着说自己得了疫病,要是陶田不放他们,以后一定会报复。
三人组团偷盗不久,由于刚入行,业务不太熟练,时常会被主人家发现,但每次只要拿得病与报复说事,对方十之八九就会放了他们,且不再追究。
他们尝到甜头,老神在在觉得这回也一定一样,却不想陶田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前门一关就进屋去了。
正月里的冬夜实在是冷,三个贼扯着嗓子咒骂了一会,实在挨不住冻,又转变态度央求起来。
不过陶田没有心思理会他们,因为顾桩终于醒来了。
“哥,什么声音啊……咳咳,这么吵?”顾桩声音轻的很,还是没什么精神。
但看到他转醒,甚至可以说话,陶田就掩不住内心的欢喜。
“是……贼……”他简单解释着,摸了摸顾桩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陶田的心放下了大半,关怀地问道:“饿……吗?”
顾桩不错眼地看向陶田,点了点头。
他感觉自己像睡了很长一觉,醒过来发现陶田不在身边,着实惊慌了许久,现下才有点回归现实的感觉。
陶田一听顾桩说饿,忙不迭起炉子,给他热肉汤。
陶家最不缺的就是肉,五十多只肥美的风干禽肉足够他俩吃到开春,搁外边,也是旮沓村物资囤储的门户里头一份的人家了。
烧煤的简易灶炉一点起来,整个后屋亮堂了许多,不再只有蜡烛星星点点的光亮。
陶田将放到天井的汤锅端到炉上热着,里面是已经凝固的鸡汤,还有一些枸杞、石斛、干蘑菇等辅料,看上去极其丰美。
固体汤很快就受热化开,浓重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后屋,汤锅里咕噜噜冒着气泡,每一颗泡泡破裂都会炸出鲜香汁水。
顾桩染病以后的这段时间里,陶田日日都会给他做诸如此类的肉汤喝,不得不说厨艺进步神速。
男人每天将风干的家禽两劈四半,一顿烧其中的一小半,将肉与主食炖得酥烂滑口,然后一口口喂给无意识的顾桩吃。
没有自主进食能力的顾桩吞咽困难,喂进去的每一口食物都得靠陶田用嘴喂,不然还不等他病好,就已经先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