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沨进宫之后,晏双飞一直赖在床上休息,连午膳都没有吃。直到傍晚时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才将晏双飞才朦胧的睡梦中拽回了现实。

    “七七,七七,开门呀!”吹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晏双飞这才反应过来,为了避免被人打扰,她将门反锁了,外面的人自然进来不了。

    晏双飞起身穿好衣物,身子还有着些许的酸疼,好在休息了一天,走起路来并不吃力。

    门被轻轻地打开,吹画蹙眉撅嘴的样子映入晏双飞略显朦胧的眼眶。

    “怎么了,画儿?”晏双飞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吹画身后还跟着一个牢卫打扮的人,面孔却很是陌生。

    吹画的动作比思维快了一步,将晏双飞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急嚷道:“七七,他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见你,说是,说是……”

    话未说完,吹画的神情就哀伤了一片,低了低眸子,没再说下去。

    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在晏双飞的心里蔓延,她冲着吹画点点头,目光再一次定格在了那名牢卫的身上。

    牢卫哆嗦着手,将手中的一封书信递到晏双飞的面前,眼睛都不敢正视,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云,云骑夫人,这是二皇子让卑职给您的……”

    晏双飞心生疑惑,接过信来,急急地拆开,白纸黑字,却头一次让她觉得如此触目惊心。

    一行行的字迹清晰俊逸,跃然于眼底,却在一字一句地敲击着她的心。

    随着目光的不断移动,晏双飞的呼吸越来越沉,心跳却越来越快。内心极为复杂的感觉让她觉得头脑浑浊发热,恨不得此刻跳入一片汪洋,让自己沉静一会。

    “这,这是他什么时候给你的?”晏双飞仔仔细细地将每一个字读完,手中的书信却在读完的瞬间被她揉成了一团。她咬紧了牙,好不容易挤出这样几个字来。

    牢卫低声应道:“信是二皇子今晨写的,卑职交班之后,便带了出来,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有劳你了。”晏双飞生生地咽了咽口水,沉声谢道。

    牢卫忙忙摇头,不由自主地对上了晏双飞的视线。“夫人严重了,二皇子待卑职有恩,卑职自当报答。”

    晏双飞被那牢卫泛红的眼眶感触,他的脸上似乎还余留着隐约的泪痕,许是刚刚哭过。

    “二皇子,现在怎么样了?”虽然心里很害怕听到他的回答,晏双飞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