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段祁沨、晏双飞和司马弋三人。晏双飞率先开口,直接切入正题。“沨哥,紫云真的是奸细吗?”
司马弋也在段祁沨身边坐下,悠闲地架起了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着晏双飞,不等段祁沨回答,他倒是抢着说道:“嫂子,瞧你这话问得,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难道还冤枉了她不成。”
“你难道不知道世界上存在‘嫁祸’这个词吗?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罪名叫做‘欲加之罪’吗?你难道不知道欲加之罪是‘何患无辞’的吗?”晏双飞咄咄逼人。
司马弋忙忙缴械投降。“嫂子,我错了,知道你口才好,别针对我了,问师兄吧。”
晏双飞撅撅嘴,眼里却尽是得意。她可没有针对他,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谁让他那么傻不拉唧地趟这趟浑水!
“夫人觉得哪里不妥吗?”段祁沨继续品着他的茶,完全不被晏双飞与司马弋二人的小拌嘴影响。
晏双飞支撑着身子,慢慢地移步站在段祁沨的面前,盯着他的眸子,狐疑地问道:“你不会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吧……”
聪明如他,不可能就这样草率地定了紫云的罪啊……
“夫人认为本将军应该看出些什么?”段祁沨一脸无辜的样子,淡笑着看着晏双飞问道。
笑笑笑,平时怎么没见你笑过,一到这个时候就笑,分明就是不信任她,摆明就是在嘲讽她嘛!
晏双飞冷哼一声,决定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将这两个人狠狠地打击一番。
“你们听好了!第一,紫云房里的那些药纸,极有可能是别人故意陷害她而放进去的。她只是一个丫鬟,要进入她的房间易如反掌,嫁祸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第二,没有谁会下完毒之后再把包装纸给拿回屋子,更不可能不经销毁就放在屋子里让你们搜!这样,就更加让人肯定,紫云定是被人陷害的无疑!”
晏双飞的话掷地有声,她说起来也是有条有理,朗朗上口。话音一落,晏双飞便得意地看向椅子上的两位正在抿茶的帅哥,只见他们毫无反应,依旧是波澜不惊地品着杯中的碧螺春。
“……”晏双飞感觉自己似乎被人猛地打了一棒,心里闷到不行,如果现在她手里有一块砖头,她宁可直接拍死自己。
那两个人竟然就这样无视她的精彩推理和著名论断?!
“喂!”晏双飞不满地吼了一声,“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司马弋率先回过神来,瞧了瞧仍然一脸平静的段祁沨,低头浅笑了一阵,而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晏双飞说道:“嫂子说得有道理!真让玄奇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个人不愧是他的师兄,他都不好意思不来奉承这位嫂嫂几句了,段祁沨竟然还无动于衷地喝着茶,这“道行”果然比他的要高!
晏双飞一听这话便知道司马弋在敷衍她,顿时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