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异笑道,“那有一件事情本观点倒是想要问问侯爷,若是这被杀之人是侯爷府上的下人那您该作何感想呢?”
这话可是问的郭况无言以对,半晌都不曾说出话来。
“人命关天的事情,岂能说一句知情不报便草草了事呢?如此要如何给死者一个交代?”冯异当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郭况已然听出他的意思,“那依冯大人的意思是不打算帮这个忙了?”
“侯爷,若是其他事情,本官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此等人命关天的事情自然是不能不管,再者,如今本官就算是想要帮侯爷亦是已然不及,奏报本官已经呈报给尚书台,想必此时陛下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冯异很是得意的道。
这样一说,郭况知道已经全然无戏,当即也没有再打算纠缠下去的意思。
翌日,朝会之上,刘秀当即将此事当着众大臣面说了出来,众人都是吃了一惊,郭况也是赶忙跪下领罪。
刘秀冷笑道,“郭况啊,你么郭家不要仗着是大家族,又有皇后撑腰就可以肆意妄为,别忘了,这可是朕的天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角色来‘指点江山’!”此话一出,众大臣皆是连忙跪地。
此时冯异又道,“启禀陛下,此番事件还只是其一,如今青、徐二州皆有暴乱出现,而且此番微臣代天巡狩也了解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说着,当即将奏报呈上。
刘秀阅毕,当即勃然大怒,“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堂堂帝乡之内,竟然连续数月暴乱不断,如此事情竟然隐瞒不报!”刘秀当即又道,“冯异听旨,特着你继续持印绶代天巡狩,彻查颍川、弘农、南阳等地的暴乱之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冯异当即领命。
说来这冯异所呈报的奏章当中所写乃是相继基础帝乡半年之内暴乱不断,匪徒横行,如此大事刘秀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至于这当中的缘由,其实刘秀的心中还是十分清楚的,那便是度田制度的事实,只是他一直缄口不言。
原本这度田制度在其他的地区施行的倒也算顺利,但受到当地的豪族和大户的抵抗自然是在所难免,可是此番倒是不同,颍川、南阳、弘农等地皆是皇帝出身之地以及众开国功勋的家乡,豪族大户自然是比比皆是,他们的各自手下亦是有着彼此的势力,至于在此处施行度田,那便是等同于剥削他们的“饭碗”如此之事,他们自然是不会同意的。故才产生了此等的事件。
朝会后,邓禹奉旨动身离开,而邓禹、寇恂、耿弇等人则是来到了他的书房之内与之商量对策,可是刘秀却是始终沉默不语,如此皇帝都是沉默了,那这些大臣们又有谁敢开这个口呢。
一个时辰后,邓禹终于按捺不住,“陛下可是在为此番暴乱的事情神伤?”
刘秀一怔,“朕来问你们,当初朕的决定难道真的错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