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您等久了。”不知道说什么,宣佳楹的脑中飞快转动,回答上车前他的问题。
程景和倒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颔首,“是我欠考虑了。”
宣佳楹不解,就听他道:“我应该事先和你说的,刚才的师傅,夫人在医院要生了,我便让他先走了,新的代驾还在来的路上。”
“所以,你完全不用着急。”
“没关系,没关系,”宣佳楹被他彬彬有礼的解释弄得更不好意思了,“是我再一次麻烦您了。”
她左一句“您”,右一句“您”,程景和颇为头疼的叫了她一声,“佳楹。”
宣佳楹的心跳突地重了几分,不知是这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俩,还是车外的夜色渲染,总觉得这一声唤的她恍恍惚惚。
“你们称呼顾颂声,也总是‘您您您’的叫吗?”他问。
宣佳楹想了想平日在顾颂声课堂上的场景,别看他一派儒雅,上起课来可风趣幽默了,大家都爱上他的课。他很会把握与学生相处的尺度,所以他们不会这么循规蹈矩的喊他。
她诚实摇头。
这答案不难猜出,程景和笑了笑,带着包容:“往日怎么与顾颂声相处的,就怎么与我相处便好,没有那么多规矩。”
比起现在,他更喜欢今晚在聚会时的她,完全处在一个放松状态。
“好。”宣佳楹懂了。
转念又想起此行下来的目的,她摊了摊手:“那我可以先拿回我的手链了吗?”
光顾着与她说话,程景和差点忘了这事。
她的手小小一个摊开在他面前,他将手链放到她手心。
这是一条带着海豚吊坠的银色手链,海豚小巧一只,轮廓剔透如弯月。
不过链子的搭扣却坏了,程景和说:“明天可以带去店里找工作人员维修看看。”
宣佳楹也是这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