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听到方亦深的问话,林希说不上来。
年少时候的烙印,没有得到合理的消除,以至于成年后的他,对有影响的人和事产生了本能的反应。
方亦深到了一杯温水递给林希,看了一眼身后,没有人。
房间里的灯光太亮,以至于看不清外面夜的颜色。
方亦深给自己关了一大口凉水,看着林希,问他:“八年前,也就是我回帝都的第二年。我带在身边的那个女生,你还记得吗”
林希点点头,那时候妹妹跟方家关系很差,性格也比较孤僻,很少有同学或者朋友在身边。
突然有一天,她带着一个比她大好几岁的女生到林家吃饭。
他记得,当时方亦深介绍的时候说是她的小跟班,好像叫童陆。
是个很腼腆的女生,比他还要长几岁,妈妈夸她很懂事。
来家里好几次,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她是三爷的初恋女友,很相爱的那种。阿陆的家境本就不富裕,她大三那年,妈妈被查出患宫颈癌,而且已经到了晚期了。”
“但是我不知道啊”方亦深说着,眼中的懊悔深了几分,接着说:“她用自己勤工俭学攒下来的钱开了一家花店,学习之外给家里赚一些生活补贴。”
“她是个很有想法的女神,花店被她经营的很好。妈妈的病有了起色,阿陆也顺利毕业了。只是好景不长,她被人渣惦记上了,不停地骚扰。”
“阿陆当时并不知道三爷的身份,遇到了麻烦也不会表现出来。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她怕我闯祸,也不愿意跟我讲。是以,我跟三爷都忽略了她当时的处境。”
“骚扰她的人渣,曾经混迹南桥区的周洋。那个畜生先是去花店找麻烦,阿陆不为所动。他带人绑了阿陆的父母,威胁她妥协。”
“童叔叔和童阿姨不忍女儿受屈,转身投了河。那个畜生没有管叔叔阿姨的死活,圈禁了阿陆。等我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过去三天了。”
“三爷也找人找疯了,我们找到人的时候,阿陆已经没气了。如花的年纪,鲜活的生命,被几个畜生折磨到没有一丝气息。哥,换做是你,你会如何”
“是,我确实将他们送进了监狱。可是那时候的我,还是太天真了。那几个畜生进去不到一周,竟明目张胆地找我报仇,我便将人送给了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