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铎的锁骨上,从前有一道小疤,说是小时侯贪玩,磕在了桌角上。
可经历三年的洗炼,他早已脱胎换骨,这些细小的坑坑洼洼,统统了无痕迹。
虞知鸿重新替他整理好衣襟,脱力一样坐在床边,用手捂住了脸。
捂了会,可能是闷着了,才放下。
等他出去,顾铎睁开眼,抻了个懒腰,活动躺僵了的四肢。
这人有点缺心少肺地想:“哦,看来不能睡屋顶,他刚刚竟想扒了我的剑鞘。”
放了一会懒,顾铎又昏昏沉沉睡去。这次没再胡乱做梦,一觉睡到天大亮,出去找吃的,正好碰见管家辞行。
这位须发都白花花的老人家今天要还乡,顾铎和他只说过几句话,不好意思收他给的红包,尴尬地跑了,回来时,门口已经换作一位姓张的小青年。
一见顾铎,他便介绍自己姓张名全,早些年和王爷一起去过北境。顾铎听得稀里糊涂,随口应几声,心说这人可真是自来熟。
张全道:“我这几天买了好酒,你要不要试试?”
顾铎没喝过酒,更没听过剑会喝酒,于是拒绝。
张全被拒得很是伤怀,顾铎便安慰:“没事,喝酒的人很多,你再去问问,总会有人陪你。”
张全还想说点什么,顾铎已然觉得天聊完了,专注寻思起该怎么做“一把能被主人佩在身上的剑”,晃晃悠悠地走了。
他想:“男人心,海底针。我实在猜不透,直接问他喜欢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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