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铎一如既往的不靠谱,反而叫虞知鸿找回了一点实感,他领着顾铎回暂住的地方:“什么时候生的?”
顾铎道:“昨天?前天?不知道,我睡了一觉。”
虞知鸿差点一口气没喘匀称,一打横把他抱起来:“……你怎么刚生完孩子就乱跑!”
顾铎蹭他:“老军医是让我坐月子的。可我想来找你。”
虞知鸿说:“你该听他的。”
可惜,历经王副官和老军医两个人好几天的努力,顾铎也还没弄明白什么是“月子”。他指着天上快看不见的月亮,异想天开地说:“好吧,那我飞上去试试?”
虞知鸿:“……”
两人回到暂住的府邸,虞知鸿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样实在没法见人,去后院剃了下颚的胡子茬,又打水洗了脸。
刚刚起床的周至善被他吓了一大跳,惊恐道:“王爷,我我我觉得……咱们还能努力一下……不至于……现在就收拾遗容?”
虞知鸿冷淡地瞥了一眼,顾铎从房间伸出个脑袋:“至善兄!”
周文书瞬间懂了,夹着尾巴溜走,不耽误人家夫妻亲近。
虞知鸿走到窗口,用手轻轻推他脑袋:“回去。”
顾铎趴在窗户上:“我想你。”
虞知鸿无奈道:“在打仗,不能陪你,别闹。”
顾铎说:“我没闹,我也能打。”
虞知鸿拗不过他,最后不留情面地锁了门窗。
顾铎郁闷不已,蹲在门口,试着用一根筷子捅了半天,惨淡放弃,躺回床上发呆。
他倒是能直接踹门,但这房子是别人家的,军队入城暂时借住,也没给钱,再弄坏别人的东西实在不太好。
待到中午,周至善来给顾铎送饭,拿着两幅碗筷,在顾铎期待的目光里,他一屁股坐在桌子对面,慢悠悠道:“王爷忙着,让我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