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安歌侧头,哽咽道,“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这卖奇巧,还有稀有珍品。我和阿珲就被他抓过来,秘密谈生意。”
“强掳?!”
施知鸢诧异道。
商安歌委屈地眨巴眨巴眼,“嗯。”
“强盗。”施知鸢恶狠狠道,呸,传言真是半分没冤枉他。
“他打你了吗?”施知鸢着急地问。
“他……”商安歌扭头,衣衫整齐,又没新伤,说被打一点都不真实,可是不被打,直接投诚怕会惹施知鸢不悦,磕巴两下,才道,“没打我,就是拿匕首扎在我四肢的袖领处,把我钉在地上,动弹不得,恐吓我。”
施知鸢心疼不已,心里狂骂安王爷。
商安歌打一喷嚏,揉揉鼻子,尴尬地扯个笑。
“完了,你冻到了,别得风寒。”施知鸢也没戴斗篷,不知怎么是好,快入冬了,风寒不容易好呀。
看她着急又心疼的模样,商安歌好愧疚,其实,在知道她看见阿珲的时候,商安歌就想跟她坦白了。
可阿珲直接跪下来。
“王爷,三思!身份如果此时泄露,不谈施小娘子对王爷的印象,不谈王爷欺骗之举,不谈施太师和王爷的敌对,就光谈如何解释王爷在京都有秘密基地,不经传召秘密入京?太师必会追问,追问之下王爷如何解释?他们本又为何而来?!”
“王爷!您身后几十万的将士门生都不顾了么?!血海深仇也不顾了吗?”
字字恳切,句句在理。
商安歌本就是深谋远虑,沉稳理智的人,这话一出,他的所有冲动尽消。
商安歌,不止是商安歌,还是安王爷。
施知鸢,不止是施知鸢,还是施太师之女。
现在还不是时候,商安歌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