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泥潭里也凉,施知鸢冻得打一哆嗦,可手还是在黏黏软软的泥里摸石头。
石头颜色奇怪,这边也长出来稀有颜色的花,肯定有问题。
正好路过,择日不如撞日,施知鸢就支开家仆,带着清儿来捡石头。
从泥里捡出来个,施知鸢笑着看手心里蓝色的石头,擦净,放进兜里。
“只要蓝色的么?”
温柔好听的声音响起。
施知鸢一转身,就看见满脸泥的俊脸,囫囵模样,只有双璨若星河的眼眸清晰可见,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笑缓缓绽开,施知鸢眼睛一弯,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也没惊讶地劝他回去,只笑着道,“带颜色的都可以,颜色越多越纯,越好。”
“好。”
商安歌应一下,就开始弯着腰,跟她一样,淌在泥里,摸泥里的石子。
施知鸢也开始继续。
两个人像是说好了似的,流畅和谐。
他俩谁摸到了就给对方看看,合适的就放在施知鸢的小兜里,渐渐的兜装满了,就放在商安歌刚系出来的兜里。
围观的群众都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傻事怎么还有人一起做?傻会传染?!”
“看上去挺有气质的俩人,这是在干嘛呢?”
疑惑充斥着他们。
一个挑夫打个响指,“会不会泥里有金子啊?”
“他们捡出来啥,你没看见啊?”一妇人嗤之以鼻。
老人拄着拐杖,费解地敲敲地,“行了行了,散了吧!闹疯事有什么值得看的?”